封酽到万松宫后,目见去传旨的宫人还捧着圣旨,颤巍巍跪在殿前,禀说薛娘娘拒不接旨,这会儿正在太后殿中。
他行进去时,薛皑跪在下首,身旁是焦心着想扶她起身却被她拂开的宫人。她捂着心口,身躯微微发抖,似乎下一刻就会灯草般折倒下去。他便快步行到她身边,虽情知她恐怕极憎恨他,还是想将她扣进怀中。不料不消他有什么动作,她气极之下,堪堪昏倒在他怀里。
太后惊呼一声:“皑皑!”
见他来了,忙道:“快把她扶起来。”
又叫传医女和太医。
但封酽并没有扶薛皑起来,就跪坐在地上给她号脉。吓得宫人们纷纷跪了一地。
确认薛皑没有大碍,只是怒火攻心一时伤了神,封酽将她抱起身,“朝晖宫早收拾妥当,传步辇,贵妃即日迁居朝晖宫。”
太后道:“是不是太匆忙了些,薛妃这会儿身子、心绪又都不稳。”
她明里暗里试探过封酽要给薛皑什么名分,他半点没向她这个亲娘透露过。方才圣旨传来后,得知他没给薛皑封个皇后,就感天谢地念弥陀了。这证明他还清醒,想光明正大宠着喜欢的女人,但不至于彻底不顾大局。
封酽道:“无妨。”
太后也就没再多言,只是叮嘱他一句,“往后你务必要好生待她。”
薛妃早点挪了窝也好,省得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继续在她宫里肆意妄为,眼不见心为净不是?
薛皑喜欢把事情往坏的方向设想,一直以为太后会厌恶她。其实太后是个明眼人,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份儿上,完全是封酽的原因,她一个小姑娘,只是被予取予夺遭受摆布者罢了。
当薛皑醒来时,她已经在朝晖宫的寝殿了,这地界布置得同她先前的寝殿很相像,冷色的帷帐和简洁的意趣,但宫室显然要敞亮许多。
殿内静悄悄的,封酽坐在塌沿,医女端药侍立在侧。
察觉手正被他握在掌心,她几乎是用尽正虚弱着的身躯的全副力气,将手抽了出去。
他却恍若无事,指背蹭了蹭她颊侧,“皑皑总算醒了,可有什么不适?”
不适?看见他这个人就是最大的不适。不过她现在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,只继续躲避他的触碰。
他从医女那儿接过安胎药,舀了一匙送到她唇边,“皑皑把安胎药用了吧。”
她没至于动胎气,不过既然有条件,当然是越稳妥越好。
她抿紧双唇,不去饮汤药,也依然不发一言,撑着身体靠坐起身。他执意要喂她喝药,她直接将翠玉的药碗拂落到地上。
她把碗摔了出去自顾要起身时才发觉,殿内呼啦啦一群人,除了医女,太医也在,还有一干面容陌生的宫人。
他将汤匙也一并掷在地上,“都下去吧。医女再备一晚安胎药过来。”
殿内众人便都轻步退下了,两个宫人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完后,也迅速离去了。
见薛皑要下床,他把她扣进怀中,“皑皑想要做什么?我侍候你。”
她其实只是想喝口水,一场怒火下去喉咙烧得发干,方才还寻思是不是越过他随意使唤一个宫人,他一口气把侍从们都屏退了下去,她只能自己去找水了。
挣扎几下挣扎不开,便僵在他怀中,不再徒耗力气,也不同他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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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对了,小姐姐们有啥想看的、这篇文能够符合的性癖,可以提出来,等生完孩子写啊。多写点东西这篇文就会更长一点(什么废话文学)
虽然我看你们都挺不待见男主的,对开什么车不感兴趣的亚子哈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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