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窝

“走吧。”
许廷之见她愣在原地发呆，再次出声。
“好。”
…
二人出了快餐店后，还没等走远，叶瓷就听到身后有人唤她：“小瓷。”
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，叶瓷的眸中闪过微滞。随后加快了脚步，全然没有回头理会那人的意思。
“小瓷！”
那人又是唤她。小跑着叁步并作两步，加快了脚步来到她身前，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叫你怎么不答应？”蒋丽的语气里带着些严肃的质问，瞧着她，脸色不是很好。
“……”
叶瓷看着出现在身前的蒋丽，一言不发。
许廷之看二人之间的氛围僵持着，于是出声：“阿姨你好，请问你是？”
“我是她妈妈，你是谁？”
“我是小瓷的男朋友，许廷之。”
许廷之说着，牵起一侧女孩的手。不知怎的，女孩的手有点凉，手心冒着细细的汗珠。
蒋丽听了他的话，转过头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许廷之一圈，视线最终定格在他腕上的手表上。
她这些年都在奢侈品店打工，虽说不是柜姐那样每天都能接触到奢侈品的工作，却也每天可以在打扫卫生的空闲期间看上几眼展台上的宝贝。
蒋丽认识这个牌子，一支手表几万起价，抵得上她一年赚的钱。
想不到，叶瓷这丫头竟然这么能耐，能找到这么有钱的男朋友。
不过，蒋丽当然没有忽略从她身上传来的那种腥甜的骚味。她是成年人，怎么会不知道那味道意味着什么。
这个丫头跟着她那个爸，想来也是放浪得很。只是不知道，眼前的这个男孩到底是她的男朋友，还是她的顾客。
“妈，这个月的钱我已经给你了…”
叶瓷偏过头去，面色上没有一丝神色。
“妈妈知道，”蒋丽的脸上换上笑容，她原本是逛街中无意看到叶瓷，就想着上前问问她的近况，没想着和她要钱。只是现如今，她身旁这个男孩太有钱，不要几个怎么行。
“这个月你叔叔没出去工作，指我的工资和你给我的钱，我们不够花的。所以妈妈就想来问你来借一点。”
这话虽然是对叶瓷说的，可蒋丽的那双笑眼却始终看向许廷之。
任是许廷之还是叶瓷，都不难看出她神情里的谄媚。
“我也没有。”
叶瓷的脸蛋冷下来，失口拒绝。
她又怎么会不懂蒋丽的意思，她眼巴巴的，不就是想和许廷之要点钱么？
“小瓷，你体谅一下妈妈好不好？妈妈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，倒头来连饭也吃不起。你叔叔也好吃懒做，没有钱，我们这个月无法生活的呀。”
许廷之很高，睥睨着，足以将蒋丽的所有神情都尽收眼底。
这个女人，还真是一套一套的，笑眯眯地要钱，要不到就卖惨。
许廷之是听池州说起过叶瓷的家庭，所以看到这副景象，也没什么多意外。
叶瓷却不一样了，她从没和许廷之提起过自己的家庭，因为那太不堪了，她不想让许廷之知道。而蒋丽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，无异于是把她最狼狈的一面撕开给许廷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