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懒我骄傲

几个月后，张志祈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。
好消息是范逸的妈妈被判无罪。
坏消息是范逸的妈妈死了。
张志祈持着手机的手一颤，「为什么会这样？」
【这事说来话长，我现在在范逸的家，等你过来我再——硄啷——范逸你别摔了！摔了也不能解决问题！】
清脆刺耳的玻璃破裂声以及沉羽恆大声喝斥的声音传入张志祈耳里，张志祈果断切断通话，动身前往范逸的家。
张志祈从接电话再到范逸家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，沉羽恆一打开门，一室的酒气瀰漫在空气中，张志祈皱了皱眉，快步走进屋内，他站定在范逸面前。
范逸正坐在地上，对着窗外发愣，面颊上染了显而易见的红晕，张志祈一看到他这颓废样忍不住朝他喝斥，「你喝了多少？」
范逸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，静静地看着张志祈，张志祈从范逸的眼中看见了绝望以及无助。
沉羽恆拿着扫把把地上的玻璃碎屑扫乾净，「我先把这清乾净，不然待会被刮伤的话可就不好了，教授你别跟范逸说话了，让他继续发呆，我待会带你进他的房间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。」
张志祈捏紧拳头，指甲被他捏的泛白，他见过范逸不开心的样子、见过他幸福的样子，也见过他害怕的样子，然而现在这绝望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，让他觉得很陌生。
沉羽恆很快就清理完玻璃了，他让张志祈坐在他的床边，微喘了口气，沉宇恆脸色十分难堪地道：「范逸他妈妈是被车子撞死的。」
「这事也跟陈于晴有关吗？」
「嗯。」沉羽恆双手握拳，语带颤抖，平时一贯轻佻的语气竟染上无限的惶恐，「陈于晴还有一个姑姑，自从她的姑姑嫁出去后就没再管他们家的事了，后来知道她的爸爸和她的事后，她的姑姑想要补偿他们，所以她就……叫她姑姑让范逸他们吃点苦头。」
「吃点苦头？」张志祈脸色陡然一沉，「那范逸妈妈怎么会死？」
「她姑姑本来是想要让范逸妈妈受重伤就好，结果那个司机的车被动了手脚，连那个司机也死了。」
「被动手脚？」
「我猜应该是陈于晴拜託其他人去弄的。」说到这，沉羽恆脸色变得愈发阴沉，「范逸的妈妈会死都是陈于晴害的。」
张志祈站了起来，脑中闪过陈于晴傻呵呵的笑，还有她和范逸在一起时说好的约定，声音不自觉扬高，「她到底怎么了？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很难相信这些事是她做的。」
沉羽恆眼眶已经红了，「教授不是只有你这么想，我也想过，范逸也想过。」
「如果没发生这些事的话，我还是很喜欢她这个朋友的。」沉羽恆已经快说不下去了，声音愈来愈哽咽，「我很希望这些都是假的……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……」
张志祈听了眼眶也红了，「她很傻，傻到范逸怕她被骗，为什么……反而是她骗了他。」
「哎呀，说和告白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，我只有跟范逸告白，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啊！」
「不然这样吧，沉羽恆你单独和范逸庆生，我隔天再帮他补庆祝一次。」
张志祈想起陈于晴说过的话，这些话应该只有她才说的出来吧？她的脑回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，又傻又单纯，他怎么想也没想过这些都是陈于晴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