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言烬一起进入徐末的梦的人,当然是落雁,白丘设了个结界守着徐末,以防外人的打扰。
徐末的梦境很昏暗,或许在徐末心里,他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吧,才会反射出这样的梦。
“阿落,你小心些,这梦境对于徐末来说是梦,可对于你我来说是真实存在的,若是他有什么邪恶的东西,可是会伤到我们的。”言烬善意提醒落雁,落雁只点了点头,就在徐末的梦中摸索起来。
徐末的梦是片段的,他们一会儿看到他与简黎在花前月下,一会儿又能看见二人在争吵。走了好久,两人才进到徐末与姜皇说话的那个片段,那在所有梦境的尽头,也就是在徐末心里很深的地方。
御书房中,姜皇遣走了所有人,只留下他和徐末。
“你叫徐末?”姜皇看见徐末一脸地惊喜和不敢相信。
“是。”徐末低着头,恭顺地回答。
姜皇伸手向徐末招手,带着和蔼的笑容温柔地喊“小末,过来近一点,让朕看看。”
徐末心里是不愿的,但是对方是君王,他又不敢拒绝,只好低着头缓慢地走过去。
“你还记得你父亲吗?”姜皇拉住徐末,眼神中充满欣喜。
徐末摇摇头,他怎么可能记得,他连自己的大哥二姐都不记得了。
“真是可惜,你和你的父亲真的很像,跟他年少时简直一模一样。”姜皇说着竟伸手摸上徐末的脸,吓得徐末连退了两步。
“皇上赎罪。”徐末连忙跪下请罪,姜皇却并不生气,而是笑着把他牵起来。
在南风馆多年,徐末熟悉那种目光,笑意中带着的占有欲,所以他有意地避开姜皇的接触。
“你不用这么怕朕,朕当年与你父亲是挚友,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姜皇感受到徐末的动作,有些不悦,就像是当初徐定江决定和他情断之后的样子。
“皇上,徐末命贱,曾流落风尘,沦为小倌,皇上您万金之躯,怕污了您。”徐末故意说出自己的过往,还又退了些。
姜皇脸色缓和了些,再次走近徐末“无妨,朕不介意,你过来一些,让朕好好看看你。”姜皇又要牵他,徐末自是不愿,于是退开跪下了。
“大胆!”姜皇这次真的怒了,徐末连忙磕头谢罪。“纵使我宠着你父亲,他都不敢这么忤逆我。”
“皇上,草民卑贱之躯,不配与您相触碰,皇上有何赐言,但说便是。”徐末竟是不卑不亢地说着,他虽然畏惧皇帝,但是对于简黎是绝对忠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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